Joe 小時候住在圓山,附近有個臨濟寺
有個小師父,法號悟宗,他教我們念佛
後來搬了家,師父也離開了,學佛的因緣突然中斷了…
往生
5 月在台北辦婚禮前 2 天,與 Lisa 到陽明醫院探望大伯
因為身體太虛弱了,我的婚禮他沒辦法參加
他老人家很開心為我們祝福,但是 7 天後就往生了。
回到大陸的第 3 天,接到二哥突然來的電話
趕回去都來不及,也擔心突然回台北,也會驚動爸爸
當場我很鎮定,沒有流一滴眼淚
甚至將手邊的工作跟部屬交辦完畢之後,再打電話給台北的二哥
小時後的印象中,大伯母及爺爺過世的時候
氣氛悽慘,陰森,悲愴,當時我也沒哭過。
只是把悲痛留給未來漫長的日子裏,慢慢去消化與沉澱
沉澱出一種他人看不出來的抑鬱,在內心的最深處。
Lisa 在我身邊已經哭紅了眼…
台灣那一頭,二哥將手機貼近大伯的耳旁,讓我說兩句
大陸這一頭,我用手機輕輕的對大伯說:
我與 Lisa 都在這裡,願您一路好走,現在唸幾句佛號幫您送行!
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
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
第二天半夜,匆匆從廣東啟程趕回台北,
陪同爸爸,中午到了陽明醫院去看大伯最後一眼。
家人都到齊了,我是最晚到的,
看起來大伯神態安祥,眼睛留了一道很細微的星縫,終於也合上了眼。
大哥辦得很好,他以佛教的儀式來處理大伯的後事
大哥的好朋友洪師兄居士,及一些蓮友也來助唸
也沒有人像演連續劇一樣哭天搶地。
為大伯超度的靜修法師,
慈悲地唱誦「無常歌」為每一個人開示:
人生就像夢一場,你又何必太心傷,
前世劇本今生忙,喜劇悲劇輪流上
悲歡離合皆無常,有人生來有人往,
紫金宮殿仍輝煌,歷代君王在何方
是的,真的要細心體會人生無常,阿彌陀佛。
這次大伯捨報往生西方極樂,
留給在娑婆世界的兄弟姊妹們,親近佛法的因緣
南無大慈大悲阿彌陀佛。
啟蒙
記得在 16 年前,老喬在台灣初出茅廬,職場中跌跌撞撞
一次公司開完會後,腰酸背痛,頭昏眼花
有一個人泡了一杯紅棗茶給我,並且幫我按摩
一個分公司的負責總務行政,世新畢業的年輕人
年紀也就大我幾歲而已,大家都叫他「 莊師父 」
當時,一大堆的同事跟他學氣功、打坐、甚至佛學。
我也是其中之一,學如何放鬆、自發功與站樁,受益非淺
其實,到後來最有意義的是:接觸了佛法。
莊師父曾經一字一句地,徹夜陪我看完我金剛經
當時的我,愚痴駑鈍,實在不是一塊材料。
經常問一些令人啼笑皆非的問題
例如:「 如果人人斷欲修行當和尚,那麼人類不就是會絕種滅亡? 」
他極有耐心的帶領當時一批有興趣修習的年輕人
他有個比喻:「 學佛很像是播種, 一但植於心田, 終有發芽成長的時候 」
不久,他就辭職回高雄老家,甚至搬到六龜去隱居修行
據說,他一直想出家當和尚,終究是有障礙而不可得
時過境遷,電話地址不斷更改,越來越不容易聯絡,也就斷了音訊
他離開台北以前,曾經警告過我:「 像你這樣子學會佛,會覺人非 」
是的,後來讀了一些書,盲修瞎練、貢高我慢
對神通、頓悟、修禪有極大的興趣,瞧不整天念佛的一般善男信女
也就失去了方向,越走越偏,終致迷失…
經過多年後,人到中年,因緣較具足
才知道福慧雙修的道理與老實念佛的可貴。
可憐盲人騎瞎馬,走了好大一段冤枉路
學佛一定要有師父及善知識的帶領才好
偶爾,不經意地會懷念起這位為我啟蒙的善知識:莊師父。
善知識
認識 Gary 已經是快 20 幾年前的事了 !
Gary 是以前 Joe 在台灣的老同事
當時一批同事跟著莊師父學佛、學氣功
要說起來 Gary 就是當時的大師兄了
Gary 個性雖然靦腆但為人大方,喜歡幫助別人
是我學佛過程中的大善知識!
莊師父回高雄以後就幾乎消失了
在台北若有任何疑問就剩下 Gary 可以問了
但是 Gary 總是很謙虛地,提供一些經書典籍
甚至經常陪 Joe 在一起遊山玩水
度過一段 Joe 年輕時的失意的時光
Gary 多才多藝,也學中藥、也經常去講堂聽課
念佛、打坐,默默地精進, Joe 則貢高我慢、耽誤時光
我與 Gary 師兄,不約而同地都單身到了40 好幾歲
直到有一天,我告訴 Gary 我結婚了。
而且 Lisa 也是佛教徒,Gary 很開心地與我們在台北的素食店聚餐
Gary 還送給 Lisa 一串珍貴的 108 顆茶晶念珠
這串念珠本來是 Gary 自己要留著用的!謝謝師兄。